近年来,“国学热”、“大师难再寻”等话题,屡屡成为关注、争论的热点。将王国维称为“一代学术大师”、“国学大师”,几乎是毋庸置疑的。1925年,大学委任吴宓成立国学研究院,王国维应邀担任导师,与梁启超、陈寅恪、赵元任,并称“四大导师”。近日,由中国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儿女中唯一、现居的百岁老人明撰述的首本王氏家族回忆录——《王国维家事:王国维长女明百年追忆》出版发行。大师之女深情回首百年往事,解读一代国学大师身前身后之谜事。明是王国维长女,小时候曾与父亲一起度过了几年的岁月。王国维去世后回到浙江老家,后辗转到抗战后方,最后隐居。多年来,她一直默默收集王氏及其后人资料,并撰写文章回忆父亲王国维。关于本书的出版事宜,记者专访了《王国维家事》的责任编辑余玲、赵省伟,请他们为大家做进一步详解。记者张双给出自己的资料供人参考
记者:王国维长女明已百岁高龄,让老人讲述自己的家事,是怎样的因缘促成的?
回答:早年曾有不少出版人和邀请明女士讲述父亲王国维和家族故事。但她感觉很多事情比如父亲之死大家没必要纠结,所以对于和出版人的“追问”,她均婉言。但是近年来,特别是接近百岁的时候,她愈发思念父亲和亲人。作为王国维先生唯一儿女,她觉得自己应该将记忆中的父亲的故事留下来,对于种种关于父亲的传说给出自己的资料,以供今人和后人参考。
记者:王国维是的国学大师,但关于他个人的记述似乎不多,本书海峡两岸同时面世,过程是怎样的?
回答:2011年大学举行百年校庆,邀请名师参加,大学陈力俊校长邀请王国维长女明参加。当得知明正在撰写回忆录,陈校长力邀王女士将其交给大学出版。因为王国维当年在大学执教,明先生也随父居住在园两三年,因此对有很深的感情,所以欣然答应。时代华文书局通过《看历史》记者何书彬采访明的报道,了解到此事,当即与多年合作伙伴商务出版社取得联系。因为当年十四册的《海宁安先生》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,所以明对于商务也有好感,因此商务印书馆与大学商量,决定两者共同出版该书。之后商务也将简体版权授给时代华文书局,同时约定海峡两岸同时面市,共襄盛举。
王国维教育子女很跟时代
记者:在女儿看来,王国维先生是怎样个性的人?她对父亲的印象和感情如何?
回答:在明看来父亲是个“寡言笑”、个性刚直的人,喜好看书,也可以说是嗜书如命。父亲王国维的一生中可能没有娱乐这两个字,住城里时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琉璃厂,常常会为买到一本想要的书兴奋不已。对于仪表,向来不重视,天冷时一袭长袍,外罩灰色或者深蓝色的罩衫,另系黑色汗巾式腰带,上穿黑色马褂。夏穿熟罗或夏布长衫。除布鞋外,从来没有穿过皮鞋。头上一顶小瓜帽,即令寒冬腊月,也不戴皮帽或绒线帽。
王国维对待孩子表面上不显得亲热,但是心底却有深厚的感情。在孩子很小的时候,王国维先生一闲下来就会抱孩子,一个大了,一个接下来。平时休息时,偏小的儿女们经常会围着王国维,要求他吟诗给他们听。王国维先生从不厌烦。有时遇到孩子们求画的请求,因为不会画,他只好画一个策杖老人或一叶扁舟。
记者:作为国学大师,王国维在子女上,与有什么不同吗?他对子女们的世界和文化倾向有怎样的影响?
回答:王国维先生从自身经历中,子女要有生活的能力,才能有生活的保障。他没有要求子女去做他那种的学问。而是要求学习掌握一些直接有用的知识和技能,选择职业方向也是寻求那些生活有保障的职业或岗位。他的子女们后来在艰苦下互相提携,刻苦学习,成为掌握专业技能的有用人才。同时,王国维先生自己接触并研究中文化,重视传统文化和新知识的教育。例如,他为子女们择校首选新型学校,他的子女们在当时条件下,除了家学影响,同时接受外语和先进科学教育,是很跟时代的,培养他们的各种兴趣爱好,比如美术(绘画)、京剧等。例如在的时期,让子女们接触到科学馆、电影等新事物,大开眼界。
对于明女士,王国维则是亲自授课,从《孟子》《论语》开始学习。每天下午两点按时上课。时王国维先生从不看课本,也不逐字逐句地讲。待讲完后,就会问女儿听懂没,在得到肯定回答后,这堂课就完了。第二天上课便是之前所讲,背完后再开始教授新内容。很多时候都是拖拖拉拉背完,王国维先生并不生气,而是不断耐心提示女儿背完功课。
王国维造成家族百年飘零
记者:王氏后人怎样看待王国维先生的学术成就?
回答:王国维先生的学术成就,不单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,也是全球的文化遗产。同时是海宁安化坊陈氏王氏共有的宝贵财富,王氏后人很为它感到骄傲。明女士希望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海峡两岸学者、专家及亲友联合举办王国维学术和王国维遗物展。同时王氏后人多学些国学和了解王国维成就,以配合专家、学者及王国维学术热心者,开展王国维的活动。
记者:有一个问题是绕不开的,就是王国维先生的之谜。明老人和其他王氏后人怎么解释这个谜团?他的对后人影响如何?
回答:明女士认为父亲王国维之死应该是当时各种因素促成的,导火线则是王国维长子王潜明突然病逝,王潜明的妻子罗孝纯被其父罗振玉带回去自己照顾,王国维受到很大的刺激。而经过数十年的猜测和讨论研究,明女士比较赞同陈寅恪先生所阐述的“之意志的缘故”。是对于和思想的追求,并非外力所致。
这件事对于王氏家族是件很沉痛的事情,当时王家孩子多数比较小,也可以说这件事一定程度上造成这个家族的百年飘零。明女士回忆说,当时家中了一层愁云惨雾,每个人都食不下咽,即使佣人也不例外。明女士生母潘正丽也萌生了的念头,好在明及家人及时劝解才虚惊一场。